但她有一张欺霜赛雪的容貌,让这艘有些老旧的大船,被她面上光可照人的容色生了几分光辉。

    她眉眼沉静,神色从容,姿态随意闲适,就那么坐在那里,见他来到,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就如他一样,透过舱里坐着的女子,回忆当年她的模样,而她显然,也想到了当年的他。

    杜唯想起来,当年他虽清瘦文弱,但绝对不是如今的病弱病态一脸苍白,常年无血色。他一瞬间垂下眼眸,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地面,整个人便静静地低头站在了那里。

    凌画却愣了下,出声打招呼,“杜公子?”

    杜唯慢慢地抬起头,“凌姑娘!”

    凌画含笑,“杜公子请进!”

    杜唯迈步,跨进船舱,听到身后有人跟上,他摆手,“都退出去等着我。”

    贴身侍卫大惊失色,“公子!”

    “我说退出去!”

    “是!”

    侍卫们退出去后,杜唯抬步进了船舱,走到桌前,慢慢地,隔着桌案,坐在了凌画的对面。

    凌画笑着开口,“当年一别,今日再见,几乎认不出杜公子了。”,她不等杜唯开口,便关心地问,“杜公子身体不太好吗?”

    杜唯抿了一下唇,“陈年旧疾。”

    凌画道,“没看大夫吗?”

    “大夫治不好。”

    凌画亲手给他倒了一盏茶,“我手下的望书和云落,会些医术,比寻常大夫还要好些,他们住在你这里这么久,就没让他们给看看?”

    杜唯一愣,顿了下,说,“我不知他们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