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房门,大娘又来送,让二人务必放心,她一定给二人保管好东西,等着他们回来取。

    凌画点头。

    出了这户农家,进入了夜色里,今晚的夜浓黑如墨,让凌画想到武侠画本子里说的,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她还没这般体验过,由人用轻功带着半夜里翻越城墙,尤其是重兵把守的幽州城的城墙,一时有些说不出来的兴奋。

    宴轻敏锐地察觉到了,问,“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大半夜的他有觉不能睡,陪着她折腾不说,还要用轻功受苦受累带着这小祖宗躲避城门守卫过城墙,他自己都可以想象得到累死个人。他是真的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凌画勉强收了收兴奋劲儿,但也有点儿收不住,小声说,“哥哥,我还没这么黑灯瞎火的爬城墙闯过城门。”

    宴轻无语,“那一会儿好好体验一下。毕竟机会难得。”

    以后若是没必要,她可能此生就这么一次经历,但分有别的法子,他才不乐意累死累活带着一个大活人大半夜的爬人家重兵把守的城墙。

    他那死去的师傅,若是知道,应该会很乐呵,毕竟,他也算是学艺有成,带着个大活人半夜爬城墙,昆仑山玉山之巅的鬼煞关,应该与幽州重兵把守的城墙,相差无几的难度吧?

    反正他也是没体验过。

    凌画重重点头,“嗯。”

    宴轻带着她一路来到城门外,对她压低声音说,“一会儿心跳的别太快,别害怕的尖叫出来,也尽力少喘气,屏息会不会?”

    他本来是想点了她的睡穴的,但刚刚发现她这个兴奋劲儿,一副期待的不行的样子,便打消了念头。

    凌画小声说,“我懂,哥哥放心,我对半夜做坏事儿还是有很多经验的,小时候我四哥带我偷偷溜出家门,我们家不敢走大门,不是钻狗洞就是爬高墙的,还不能让护卫发现。白天有课业,只能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玩。”

    宴轻:“……”

    他可真是娶了个小祖宗回家。

    他无语地说,“行吧,既然你有经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