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很诚实,“半饱,怕你等急了。”

    宴轻没好气,“你继续吃,免得半路上喊饿。”

    凌画其实就是故意的,见他这样说,重新又拿起筷子,吃的慢条斯理。

    宴轻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心计深心思多,处处给他挖坑,各种小心思,有隐晦的,有明明白白的,一百年怕是都改不了算计人,这么短短的功夫,又对他用上小心思了。

    他耐心地等她吃完,才眯着眼睛对她问,“对我处处用小心思,你心里很得意?”

    凌画眨眨眼睛,伸手扯了他的袖子摇了摇,小声说,“哥哥,女儿家的小心思,不要用算计的眼光来看的话,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你可以当做乐趣来看。”

    宴轻扯出自己的袖子,没好气地说,“敬谢不敏。”

    算计人还如此的理直气壮把歪理邪说当做正当理由,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凌画叹气,看来这么小的一件事儿,小心思,以后在他面前都用不得了,但是若用不得,那么,她以后该怎样与他相处啊?那可真真干干巴巴,无计可施了吧?长久下去,他会不会觉得无趣无聊想休妻?

    宴轻本来已站起身要走,眼角余光扫见她叹气,又扭回头,“你叹什么气?”

    她还叹气?诡计多端的人,他觉得没资格叹气。

    凌画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苦巴着脸,感慨了一句,“做人真难。”

    宴轻被她气笑了,“没看出你哪里难了!”

    她难为别人还差不多,自己哪里难了?算计人一套套的,不是很轻易就让人上套的吗?比如他。一顿酒就把自己给卖了,弄了个未婚妻,如今又娶进门来供了个小祖宗。

    凌画扁嘴,“我的难处,你又怎么能知道?”

    喜欢一个人难,他没喜欢过人,又哪里知道了?

    她惆怅地站起身,有些没精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