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融看着他们几个人离开的背影,李尧止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似乎是早知道萧玉融会留下他。

    等到几个人的背影都消失在视野里,萧玉融猝然抬手扫落了桌案上的瓜果酒水。

    若是换作了旁人,早就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偏偏李尧止从容不迫,一眼就看出萧玉融心中所想。

    他温言软语道:“公孙照是温敦君子,眼里自然容不得阴谋诡计。”

    “你少替他说话。”萧玉融冷哼一声。

    萧玉融自小脾气就刁钻古怪,不肯有片刻的安宁,能真心忍耐纵容她这脾气的同龄人只有李尧止一个。

    她一生气,推源祸始,不管有错没错,反正都是李尧止的错。

    李尧止实际上已经是做得极好了的,有时候哪怕萧玉融是鸡蛋里挑骨头,也找不出李尧止的错处来。

    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气恼了就要寻些小故来跟李尧止吵,连李尧止替她买的牡丹酥不够甜这是事儿,她也都算是李尧止的错。

    李尧止也总是温言慰藉,对萧玉融的无理取闹总是笑吟吟的。

    听到这会萧玉融连着他一块置气,他也不恼,只是笑笑:“绍兖自然站在殿下这边。”

    李尧止见萧玉融没回话,认真了一些,“殿下若是实在生气,可以打绍兖一顿出气。”

    “罢了。”萧玉融恢复了平静,“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她本来就只是脾气不好,耍耍性子罢了。孰轻孰重,是非过错,她自己还是心里门清的。

    “父皇给我的那道圣旨,我还没看过。”萧玉融问,“绍兖能大致猜到吗?父皇留给我的是什么。”